字体
关灯
上一页 进书架 回目录    存书签 下一页

第二百一十八章 师之殇(2/3)

兄还是努力将《左传》认真背下再说吧!”

“谨遵师命。”金文焕羞得满脸通红,却是恭敬行礼。

“宝兄弟莫怪。”金柱元叹息道:“犬子在大梁名为求学,其实身上的担子不轻啊,光是与贵商行间的往来便花了他不少心思,老夫实在惭愧……”

“大人!”方连山正感叹间,一下人却是恭敬立在屋檐下,“大梁祥和商行来人了,要见宝老爷。”

“这里只有金左根,没有宝老爷。”金柱元却是淡然吩咐……

“阿宝,你辛苦了!”却见商行丁管事风尘仆仆而来。

“丁管事快请上坐!”方连山很客气,“丁掌柜可有什么指示?”

“看来你还得在

高丽呆上一段时日了。”丁管事灌下一大口茶,“掌柜说,这批货款一定要收齐,否则你高升之事可就麻烦了!”说着,丁管事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,不小心,另一封书信亦跟着掉落于地。

“这是掌柜的给你的信。”将信递给方连山后,丁管事慌忙将地上的信拾起收进衣袖中。

方连山却是看清了,那信封上明明写着“金文焕兄亲启”五个大字……

“文焕,你看这松山郁郁葱葱,亦有些高耸模样。”开京郊外,方连山决定用生动灵活的方式来教育和启发金文焕的榆木脑袋,“你用一首诗词来形容一下如何?”

“遵命。”金文焕认真地欣赏着祖国的大好河山,渐渐地仿佛陶醉在这美景中。

“可想出来了?”见金文焕走过来,走过去,竟走了半个时辰,方连山再忍不住,“快将你的诗词诵读出来吧!”

“学生……只想好了开头两句。”金文焕憋得满脸通红,“只怕老师笑话。”

“为师怎会笑话?只管讲就是。”

“远看松山黑糊糊,上头细来下头粗……”金文焕小心道。

“你……”血气上涌,方连山直想咬人。

“学生错了。”金文焕低着头,一脸羞愧。

唉,再打击,这老小子恐怕连大科都不敢参加了。方连山强忍吐血冲动,耐心道:“其实你的诗词很有意境!遥远的松山,展现出阴暗的身影,厚重的基础,支撑起浅薄的高层……太有意境了!若你能用另外一种语言来表达,该多好啊!如改成‘予遥望兮,松山之上,有绮梦兮,烁烁飞扬。’你说呢?”

“学生又想了两句!”金文焕高兴起来,“如把松山倒过来,下头细来上头粗!”

“滚回去背书!”方连山晕了过去……

已至深夜,金文焕的房内依然通明,一支长长的蜡烛立在案头,琅琅诵读声传了出来,“郑伯使许大夫百里奉许叔以居许东偏,曰:天祸许国,鬼神实不逞于许君,而假手于我寡人,寡人唯是一二父兄不能共亿,其敢以许自为功乎?寡人有弟,不能和协,而使糊其口於四方,其况能久有许乎?吾子其奉许叔以抚柔此民也,吾将使获也佐吾子。若寡人得没于地,天其以礼悔祸于许,无宁兹许公复奉其社稷,唯我郑国之有请谒焉,如旧婚媾,其能降以相从也……”

金文焕很用功,一遍又一遍的诵读着《左传》中的《传十一?三》。

忒用功了!盯着书桌上那封上书“金文焕兄亲启”的信,方连山身着夜行衣,蒙着脸,继续隐身在窗外。

“郑伯使许大夫百里奉许叔以居许东偏,曰……”金文焕头痛不已,“曰什么来着?”

不得已,金文焕又只好打开书,认真读了起来。

背了一遍又一遍,读了一遍又无数遍,金文焕却是用冷水浸了浸脸,坚持着。

今晚一定要看到那封信!方连山等啊等,直听得头脑昏沉,上眼皮直往下掉,那小半截蜡烛的摇曳火光似乎也要看不清了。
本章未完,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.........
上一页 进书架 回目录    存书签 下一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