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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章 竹马来(六)(2/4)

与抱阳公子性命攸关,请公子莫要轻率而为。”

陆升只得硬着头皮,前去见谢瑢。

谢瑢又在花厅中作画,几案旁放着成排兔毫、狼毫细工笔,又放满各色彩盒,竟少有地在画一幅彩色水墨。

陆升迈入花厅,隐约见到约莫是在画人像,只是谢瑢听他进来,便搁下笔转身,却不偏不倚将画像遮挡住了,谢瑢撩开成串珠帘走了出来,却好似分外心情愉悦,含笑道:“抱阳,快坐。”

陆升一听他嗓音,顿时昨夜百般缠绵、羞耻难堪,尽数涌上心头来,更是面红耳赤,狼狈坐在桌前,竟不敢抬头看他。

谢瑢挥退众人,方才含笑道:“十四为君妇,羞颜未尝开。低头向暗壁,千唤不一回。我今日方才开了眼界,原来是这般娇羞的模样。”

陆升恼羞成怒道:“住口!”

谢瑢便含笑应道:“好。”又道:“伸出手来。”

陆升便警惕看他,谢瑢见他如受惊的梅花鹿一般草木皆兵,却是他过去操之过急,方有今日的局面,日后还需徐徐图之才是。

谢瑢便叹道:“昨夜……不过是你受欢喜佛蛊惑,一时糊涂罢了,又不曾铸下大错,何必耿耿于怀。”

陆升如今回忆得分明,他情潮涌动,失控搂住谢瑢同他缠绵求欢,忘情时甜言蜜语说个不停,更同谢瑢赤身相贴,鼻息交缠、辗转深吻,谢瑢更反复挑逗他几处要害,胯下那物硬了又软、软了又硬,泄了不知多少回,享尽人间极乐。他更能忆起谢瑢那器物抵在腹侧时,坚硬如铁、滚烫如炭,更是彼此厮磨取悦,做尽了难堪事。

如今见谢瑢云淡风轻,不值一提的模样,不禁生出些许世态炎凉、人情凉薄的悲怆来。

他便克制不住冷笑道:“谢公子不觉得是错,未必旁人也是一般想法。既然如此……陆某也不是强人所难之人,然而……”

谢瑢却突然神色古怪,打断陆升气冲冲的质问,反问道:“抱阳,莫非你以为昨夜我对你做了什么?”

陆升见他竟然翻脸不认,倏地站了起来,一掌拍在桌上,怒道:“你、你、你自然做了什么!”

谢瑢终于失笑,本就柔和的神色愈发如名月生辉,本想要再逗弄一番,又唯恐惹得这年轻军士勃然大怒,难以收场,只得安抚道:“抱阳,冷静些。你昨夜被日光哄骗,险些成了那揭罗的圣子,我不过为你纾解欲念罢了,至于夫妻和合、龙阳交欢之道,半点不曾涉及。你担心什么?”

陆升一愣,又听谢瑢促狭笑道:“我若当真对你做了什么,眼下你就起不来了。”

陆升于床笫事不过懵懵懂懂,知之甚少,只是他清晨醒来时,并未察觉身体有半点不妥,如今又见谢瑢神色坦然,矢口否认,想来果真是未曾做什么不妥之事。一时间不觉有些窘迫,“阿瑢,我……”

谢瑢并不同他纠缠此事,仍是柔声道:“左手伸过来。”

陆升这次依言而行,伸手放在桌案上,谢瑢却只轻轻握一握他手腕,一条青石串便出现在陆升手腕上。

青金色石子颗颗不过绿豆大小,雕刻成莲花模样,朵朵纹路清晰、栩栩如生,三成闭合成花苞,三成左右全盛开,剩余四成,盛开程度各有不同,竟朵朵都有变化。凝聚在这小小一串之中,当真是巧夺天工的手艺。

陆升心中有什么一闪而逝,只觉这手串眼熟得很,沉吟道:“这是……”

谢瑢道:“你有垂水灵花防身镇魂,怕什么魔剑作祟,无端端杞人忧天,多生事端。”

他一松手,那手串便渐渐淡去行迹,陆升摸一摸左手腕,却半点寻不到踪迹,不禁皱眉道:“这是,你送我的?在小李庄遇到地狼挖破那什么泉时……”

谢瑢道:“正是。”

陆升摩挲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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