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5章 第七十五章端王最信任的幕僚——江安（1/4）
包厢里的气氛陡然凝滞。
沮浚嗅到了黑暗中肆意滋长蔓延的危险, 几乎要控制不住地将手伸向腰间朴刀。
手指即将碰到刀柄前，险险回神，脸上带着些惊疑未定的后怕。
对方那句话里没任何开玩的成分。
这位卫少卿能走到今天, 绝不是少谋寡断之人，沮浚也不愿与卫如流闹翻, 别开眼睛, 挤出几分微：“卫少卿能保证你身后这位姑娘可信就行，请坐。”
女扮男装的事情被直接点破，慕秋微微一。她换男装进茶庄只是一兴, 外加不想直接暴露身份。
沮浚退让, 卫如流也没再咄咄逼人。
坐下来，慕秋倒了杯茶。
茶是今年的新茶。
汤色清澈，橙中透红。
雾气氤氲而上，连带着清雅茶香袭来, 应是上好的岩茶。
慕秋捧着茶杯, 低头喝茶, 那认真专注的模样，仿佛自跟过来真的只是为了蹭茶水的。
一壶茶喝得差不多了，沮浚重新沏茶：“卫少卿应该不认识我吧。”
卫如流将沏茶的手法纳入眼底，此人各方都显得平平无奇, 却一手极精湛的沏茶技术。
“沮浚。使团中负责文书整理。”
沮浚表得些受宠若惊：“我原以为自只是个小人物, 不会被人注意到。”
卫如流表得极耐：“我的下属里, 不少像你一样质的人。”
新的一壶茶沏好了, 沮浚将人的茶杯一一满上：“原来如此，当年容老将军选中我，将我安插进北凉军队里，应该也是因为类似的原因吧。”
这句话仿佛是随口道来。
卫如流和慕秋交换了一个眼神。
“你是大燕安插北凉的暗探？”慕秋出声试探。
绵软清柔的声音入耳, 沮浚微，眼角皱纹堆叠。
其实已经不年轻了。
头发花白交错，背脊佝偻得厉害。
“确切的说，曾经是。”
沮浚咳了两声，从怀里掏出一样丝绸包裹的东西。
揭开缠绕外围的柔软丝帕，露出边角早已褪色的令牌，沮浚将它小放桌上，眉眼间透出几分感伤和怀念：“不知卫少卿可认得这块令牌。”
令牌以黑色为底，上刻纵横虎纹。卫如流似是回想些什么，漆黑眼底浮一丝阴翳暗色：“这是虎贲暗卫令。”
虎贲军，正是镇守边境的那支军队的名字。它由太|祖皇帝卫浩歌一手组建而成，战功赫赫，历大大小小近千场战役，几无败绩。
唯一可以追溯的败绩，正是十年前的山海关大战。
那一败，败得大燕再无虎贲军。
如今沮浚能拿出暗卫令，说话的可信度自然能增加些许。
“卫少卿果然见多识广。”沮浚轻轻摩挲着这块令牌，下一刻，话锋倏忽一转，“不过这块令牌不是我的。”
“你很珍视它。”令牌边缘被摩梭得很光滑，伏的纹路里几乎没暗藏任何泥垢，慕秋，“这块令牌，是你亲友留下的？”
“不。”沮浚摇头，“它来自我亲手杀死的第一个僚。”
这是一个很无聊的故事。
沮浚的父母是北凉人。
但据所说，其实是大燕人。
边境这个地方，这座城池今天是北凉的，明天可能就易主成为大燕的。沮浚出生那天，那个小城池恰好是大燕的领地。
生活帝都的孩子可以临很多选择，们可以选择进入书塾读书识字，可以选择学一门手艺谋生，但边境只一种选择——当兵。
不是因为什么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的高尚理想，只是单纯的为了混口饭吃活下去。
本章未完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...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