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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章 解药(上)(2/3)

人是他的对手;但是,他梦里,他永远破解不了白衣人那轻描淡写的一剑!

步佐褪去自己的外衣,凝视着印在步胸心脏上的那个淤青,无力地叹了一口气。他告诉自己:如果今晚能做一次美梦,我愿意明天就死。

但是步佐知道,只要这个淤青还在,在梦中,他仍旧逃脱不了白衣人的致命一剑。

这淤青源于一种叫做“清”的毒药。只要吃了“清”的人,每天晚上会在同样的清水池旁,遭遇同样的白衣人,然后一剑穿喉。

这世上只有三粒“清”,一粒在步佐身上,一粒在他的妻子身上,另外一粒,谁也不知道在哪,谁也不愿意知道它在哪。

因为“清”,步佐与妻子已经分开了十年了。今天,步佐打算打破十年的僵局。他想再拥抱一次妻子,再亲吻一次她已经干枯的嘴唇,然后,在下一个噩梦到来之前,结束妻子,也结束自己!

他已经死了千百次了,他不怕死,他怕这样活着。

那一日,步佐的左手提着长剑,孤独地走在路上。他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戾气,也没有了慈悲,但是路上的每一个人不敢抬眼直视他。

突然,步佐警觉似的抬起头,他感觉到有一个目光在死死地盯着自己。步佐顺着目光回望过去,只见一个捕快的眼神放肆地洒在自己身上。

步佐笑了,他终于找到一个敢与自己对视的人。

步佐走了过去:“我是步佐!”

捕快闭上了眼睛,懒洋洋地坐着,悠悠说道:“步佐,青龙左手,天下无人能破,好本事。”

步佐听到捕快的赞誉之后非凡没有得意,反而眉头一紧。因为,他清楚的看到,捕快的口气、眼神和漫不经心的姿态像极了清水池旁的白衣人。

除了白衣人与捕快,没有人敢在青龙左手面前如此轻松随意。

步佐走上前去,用他冰山一样的眼睛望着捕快,问道:“你是谁?”

捕快笑了,伸手指了一下旁边的黑碗,说道:“喝一口吧。”步佐没有理会,他眼里依然放射出冰山一样的寒冷和深邃。

捕快端起黑碗,一饮而尽,说道:“我是高人,喜欢吃酒的高人。”说完之后,捕快哈哈大笑起来,笑声在大街上显得响亮而滑稽。

步佐望着憨笑的捕快,面若冰霜,又问道:“恕我眼拙,看不出先生的道行,不知道先生高在何处?”步佐话音未绝,捕快立马收起了笑容,面露神秘,他把嘴巴凑到步佐的耳朵边,轻声说道:“你是青龙左手,但是我是阎罗王。我有你的生死薄,能管你的生死。”

步佐听后,他脸上的冰霜全部融化,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。他一句话也没有说,没有愤怒,没有惊奇,也没有反驳。他知道,除了在梦里,没有人可以杀得了自己。他不做理会,因为,他觉得,一个疯癫捕快配不上自己的任何一句话;甚至,连那个轻蔑的笑也像是一次奢侈的馈赠。

步佐转身欲走,但是捕快的一句话却把惊出他一身冷汗。

“小人我……”捕快依旧满脸毫不在乎的模样,“能一剑刺穿你的喉咙!”

这一句像一个明晃晃的霹雳砸在步佐的头顶,他急忙回过头来,他的眼里充满了疑惑,问道:“你……能一剑穿喉?”

捕快摇摇头,没有回答。然后,他凑到步佐身前,右手指着步佐的胸口,轻声道:“清,痛苦吗?”

捕快指的地方就是淤青所在的地方,他用力很轻,但是步佐仿佛感到一股利剑贯胸般的彻骨疼痛。步佐记得,除了自己和妻子,没有人知道他胸口的淤青,他满脸错愕,回答道:“痛苦,当然痛苦。敢问先生大名,怎会知道我中的毒?”

捕快突然睁大了眼,说道:“我怎么会知道你的毒,但是我知道你胸口的淤青。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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