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三章 可她最后爱上的却是惯着她的人（2/3）
怎么轻松得起来。可是他心里再着急，面子上却是不能露出半分。为将者，哪怕兵临城下，也尽不能有丝毫胆怯忙乱之意。否则，将心乱五分，军心乱十分，军心一乱，败局自定。
大事当头，钺这几日也实在睡不安稳，千年前那一场大战总是重复的在她脑海中回想。
已经有多久没有梦见那场大战？她恢复记忆以前时常会梦到一些含混残缺的画面，可是恢复记忆以后却再也没有梦见过那场大战，或者说是她自己不愿再想起那一场大战。
她苏醒时不愿再往回想那一场大战，睡着了却不由自主的梦见了那一场大战，甚至比她记得的更为清楚具体。
本来那一切并不是无可挽回的，殒固然天资卓尽心机深沉，可假如没有自己一味盲目标纵容心软，他又怎会越陷越深走到无法挽回的地步。
梦境的最后，是展天盖地的血和扑面而来的腥臭之气。钺猛然从噩梦中惊醒，躺在床上迟迟无法回神。也不知过了多久，忽然感到浑身发冷，才发觉自己深陷梦魇之中出了一身的冷汗把衣服被褥都给浸湿了。抬头看了一眼窗外，只觉夜色深沉，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。
钺全然没了睡意，身上又黏糊糊的难受得很，便起身换了干净的衣裳。想出往透透气，打开门却看见刑坐在院子里自斟自饮。
“醒了？”
“什么时辰了？”
“已近辰时了。”
“一宿没睡？”
刑没说话只是倒满一个羽觞，放在了自己对面。
“可还有哪里不适？”
“已无大碍了，这是庸先生留下的酒？”
“只剩这几坛了，以后便喝不到了。”
桌上歪歪斜斜的摆了两个空坛，刑方才倒的已经是最后一坛，浑身酒气冲天，按理说他早该醉了，可是他的眼神却还是清明的。钺坐下来，抿了一口放在她眼前的酒，沉默了片刻方才开口。
“我又梦见那一场大战了，从来没有如此清楚过，实在那场大战之前便已有很多预兆，只是我从未放在心上。”
“这是他自己的选择，与你无关。”
“我一直把他当做弟弟，惯着他宠着他，要什么给什么。直到有一天他要的是我给不起的，我却仍不愿狠心拒尽他，生怕伤害了他，可是最后却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成果。”
“事已至此，除了面对才有解决的可能，困于往事并无赞助，你总不能当着我的面做了逃兵。”
“恩，我也是这么劝祁苏的。过往的事已经无法挽回，将来却还有很长。我口口声声劝着别人，自己却做不到，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。”
“你。。。”
“等天亮了，你便回北国吧。淮河的事，我替你做。”
“。。。煜都一战尚可以算是你为了救我才不得不与他决裂，可淮河之事你若插手，便即是彻底站在了他的对峙面，你们之间再无余地，你可认真想好了？”
“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余地，是我一直奢看着两全，谁也不愿意辜负。可到头来反而伤人伤己，谁也没能玉成。经这一趟生逝世再看看祁苏的事，我总算是想明确了。我自己种下的恶果，总得由我自己了断，再不能回避了。”
“实在我。。。”
“你会替我收拾，一直以来也都是你替我收拾，可是我却不愿一直躲在你的身后，我想再一次与你并肩作战，就像千年前那样。”
刑沉默了许久，实在钺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他并不意外，这毕竟是天底下唯逐一个能够与自己并肩作战的女人，她的才智心性再没有人比他更懂得。
甚至冥冥之中他早就想过她早晚会做出这样的决定，如今仿佛一切都只是尘埃落定。
她终于做了决定，他十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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