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六章 众生平等（2/3）
，给他生下的女儿。”
这都是该答芸生的话，他逐一说给了辰年听，不过最后一句却不是真话。他对辰年蓝本是爱好多于厌恶的，不管怎样，她都是他养大的孩子，所以他才将她留在江北，只盼看她能活得自由自在。可不想她却又走了与阿元同样的路，痛心之后便是扫兴，于是，他心中也就只剩下了为阿元报仇。
辰年嗓子有些发哽，委曲笑道：“不管怎样，义父都养大了我，我对义父只有感谢，尽无半分怨恨。”
纥古越再未说话，只有顺着树身慢慢坐到了地上，闭目沉默。辰年也无话说，一直陪他坐到进夜，直到有人前来禀报说封君扬寻她，这才叫了傻大与温大牙两人过来，道：“帮我好好守着我义父，不许任何人靠近，若有情况，高声叫我。”。
傻大憨傻，得了吩咐只应了一声“好”，温大牙却是瞧出辰年仍不放心，便道：“大当家，当初在牛头寨的时候，是这位爷出手救了咱们生命，咱们都记得这份恩呢。若是在战场上碰到，他是鲜氏大将纥古越，可现在，他就只是大当家的义父，是咱们的恩人，除非咱们两个逝世在前头，不然谁也不能伤他一星半点。”
辰年心中感谢，口中却是未说什么，只向着温大牙点了点头，转身往见封君扬。封君扬正等在义军营地之外，独自负手而立，身边并无亲卫，便是顺平也不在跟前。辰年瞧着奇怪，直接问道：“何事？”
封君扬轻轻地笑了笑，答道：“没事，就是想你了。”
听他这样说话，辰年转身便走，封君扬忙一把将她拉住，“是来说你义父之事。”辰年转转身看他，封君扬肃了面容，正色道：“贺泽军中很多将领的家属都在泰兴，对纥古越恨之进骨，便是贺泽能暂时忍下不向纥古越寻仇，那些将领却不见得能忍得住。你将纥古越留在此处，实在危险，不如带着他先往太行山，可好？”
辰年默默打量封君扬片刻，却道：“你的好意我明确，只是我现在却不能离开。”
她这个答复早在封君扬意料之中，他无奈而笑。此时正值月中，夜空中一轮圆月皎洁明亮，仿若银盘一般，把远处的篝火都衬得暗了很多。月色下，她的面庞更显精巧姣好，封君扬安静地看着她，低声叹道：“你怎的就这样倔呢？”
辰年微微抿唇，默得片刻，却是忽地说道：“我要进泰兴城。”
“郑纶已和我说了。我自有方法逼得拓拔垚出城，无需你进往冒险。”封君扬说道，停了一停，又道：“早之前，我就命樊景云往了鲜氏王庭，借用王女遗孤之名，挑动鲜氏旧贵族叛乱。眼下，鲜氏王庭已乱，拓拔垚接到消息后，必要带兵北回平叛，这正是击败他的好机会。”
他毫无隐瞒，把打算向着辰年全盘托出，竟是少有的坦率。辰年料到他另有策划，此刻听了倒也不觉如何意外，想了想，只是问道：“可拓拔垚不肯北回怎么办？那人好胜，若是坚守泰兴，应当如何？又或是孤注一掷，与你在此决战，又该如何？”
封君扬剑眉微拧，沉声答道：“他若坚守，我就围困，将他耗逝世在泰兴。他若决战，我便迎战，鲜氏内乱，军心必定浮动，要胜他固然艰巨，却并非是不能之事。”
辰年却是问道：“你也说要胜他艰巨，可知这一个艰巨，要失却多少人的生命？”
封君扬无法答复，若是能趁拓拔垚北回的时候围追切断，折损的士兵许还少些，可若是正面决战，双方的丧失都将极大。
辰年又道：“你与拓拔垚决战，极可能落得个两败俱伤的成果。江南还有齐襄在坐而张看，他若是趁虚北进怎么办？又或是往云西往，你救还是不救？”
云西不比江南，那是封君扬的基础所在，至今他的亲族都还在云西，尽容不得齐襄染指。辰年说的每句话似乎都是在为封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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