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34 御史台上书（2/3） _采个娘子来养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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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34 御史台上书（2/3）

该多伤心？

顺天府尹面圣一遭，也不曾从天子那里得到明确示下，他回家好生揣摩两日，将儿子闺女都喊来一道出主意，好轻易在理出个头绪来。

越日升堂审案，判家产均分：姚家宗子原该继续大头，但次子奉养父母、经营家业，于家事甚有贡献，因占着孝字，遂与兄长均分。姚家父母有宗子次子共同奉养，不得怠慢。

判决一出，二子都觉委屈，不肯服判，林渊怒道：“既将官司打到本官这里，便该服判，若有不服，拉出往杖二十！”

二子不敢再争，那宗子又拱手道：“大人，家中产业尽在二弟手中，小民不甚明确，若叫他分家，只怕分不公平。”

林渊撩起眼皮盯姚家宗子一眼：“叫他分，你先挑便是。”

一个分家产，另一个先挑，谁也得不着便宜，最公平的方法无过如此。林渊写下判决文书，令其回家，不得再扰乱公堂，迅速结案。

轰动一时的兄弟争产案结案，林渊素有干才，判下来两面净光，无论是支撑宗子还是偏向次子的人，都说不出不是来。

越是这般，人们越感到不过瘾：人一闲就好听个别人家的闲事，兄弟争产这等事，人人津津乐道，偏结束得这般匆促平常。

再一想，这里兄弟争产的事情懂得，可还有一桩更大的争产哩，遂又兴奋起来。

天子听闻顺天府尹判案，微微点头：“这方法放在民间很可用。”

青松在外头消息灵，也听说这事儿，还当笑话讲给百合听，宋好年道：“亲兄弟有啥好争的，依我说，这两个人太没意思。”

青松说：“就宋老大跟宋老三两个还人头打出狗头脑哩，姐夫你自个儿是好人，可别当别个都是好人，别人哪能似你这般好说话。”

宋好年一笑，没当回事。

不想重阳节才过，就有人把火烧到他身上：御史台一名小官上书天子，请更立信王世子。

这小官在奏折中说得堂而皇之：爵位相承，立嫡立长，朱慈煊既嫡且长，又无顽疾，他便该做信王世子，且轮不到别人。

天子早朝上看见这封奏折，气得将奏折摔到御史脸上，痛骂：“挑拨天家骨肉，是何居心？”

命人将这小御史拉出往廷杖。天子已有十多年不曾施过廷杖，满朝文官早忘了被锦衣卫拉下衣袍、在众目睽睽之下挨打的耻辱，这日终于记起，这位天子乃是在血与火中重塑山河的真龙，不是那等生在深宫、擅长妇人之手，优柔

寡断的君主。

天子雷霆震怒，朝中战战兢兢，一时无人再敢提及改立信王世子之事。

然而这世上的事情，就如千里大堤一般，一旦破开个口子，汹汹潮水不把全部大堤冲垮决不肯罢休。

明面上人人噤声，私底下，对更立信王世子一事，猜测愈发多起来。

头一个得着消息的自然是信王，信王管着国史馆，大朝会上位列勋贵之首，那小御史跳出来请更立世子，他惊奇不已，一时竟忘了该如何答复，待他反响过来，天子已用雷霆手段将其弹压。

天子气咻咻回乾清宫，信王跟在后头，眉心紧皱：“烜哥儿兄弟几个甚是和乐，这起子小人成心挑拨，不肯叫我的儿子们好过……”

信王不禁担心起宋好年和世子。

天子看他弟弟发呆半晌，实在忍不住，张嘴提示他：“德约，你心里到底属意谁，须得告诉我。”

信王一呆，宋好年回京大半年，他都沉浸在寻回儿子的喜悦中，竟没细想过要如何安排儿子们。

天子一看他样子容貌就晓得，这个弟弟又犯了优柔不定的弊病，不肯往下决断，乃至于不肯往想次子三子争世子之位的可能性，时至本日，他还不晓得该偏疼哪一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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