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九章 回家（2/2）
发出的声音，屋内传来一声慈祥和蔼的声音，带着宠溺关切。
“快进来，洗洗手，娘给你做好吃的！”
陡然听到老妇的声音，吕仲如遭电击，迈出的脚步愣愣的收回原地，紧紧凝着眼睛，对着屋内望去。随着脚步声，一个老妇慢慢出现在吕仲的眼前。
相对无言，老妇浑浊的眼睛陡然亮起，惊喜激动，身躯也轻轻颤抖。手中拿着的毛巾也掉落在地上，举着手指对着吕仲，“你……你，你可是……”
画面似乎定格在这一刻，吕仲濡慕对着老妇，无声无言。
“娘，不孝仲儿回来看你了！”吕仲哽咽呼吸，一个箭步，跨到母亲的身前跪下，双手紧紧抱住母亲的腿部。
“仲儿，你是我的仲儿么？起来，快起来，让为娘好好看看。”老妇呼吸急促，声音急切，连连用细小的手臂拉起跪拜在脚下的吕仲，一双老眼泛光盯着吕仲面庞。枯糙的老手在吕仲脸上来回抚摸，为吕仲整理一下凌乱的头发。
“回来就好，回来就好。仲儿，这些年在外边吃了不少苦吧。等着，娘给你做好吃的去！”老妇把吕仲安坐在凳子上，便欲转身下厨房。
吕仲一把拉住，激动的神情稍微平复了点，把母亲拉回到座位之上坐好，“娘，不急的。先歇会吧，怎么没看到父亲，他还好吧？”
“你说老头子啊，他到你大伯家帮忙去了！嗯，让为娘好好看看你，仲儿，你变瘦了！”老妇坐下后，一直拉着吕仲的手臂，眼光盯着吕仲从上到下细细打量，不舍的挪开分毫，像是怕这是场梦境一般，稍不注意，吕仲再次消失不见。
母亲的苍老程度，远远超出了吕仲的预料。他记得自己上山之前，母亲还是乌黑的头发，但如今两鬓已灰白，眼神也没那么清亮，额头上也爬满了岁月的痕迹。
吕仲看着母亲面容，心底像是堵了块石头一般，沉甸甸的哽咽在心里，说不出任何话语。
“娘，这么多年，你和父亲身体都还好吧？你们二老过的怎么样？”
“好，我们都好着呢！你自己在外面过的好就行了，别和他们争，你争不过他们的。你也不用为我们担心，我们都过的很好！”老妇声音渐渐放慢了下来，苍老的面庞带着满足的笑容，目不转睛的对这吕仲望去。
“娘，知道啦，我都理会的！”听着老母谆谆教导，吕仲像是回到了以前，那个坐在母亲身边，昂起头听母亲说话的自己。
那时候，也一如现在一般吧！只是，当初是自己举头仰视，而现在看着身前母亲瘦小的身躯，仿若一阵风就能吹倒的单薄。
吕仲突然感觉到，母亲真的老了！
“对了仲儿，刚你经过村口，有没有看到二丫呀！她是你妹妹，今年才六岁呢。走，娘去喊她回家，叫她来见过你这个兄长，也顺便把老头子喊回来。这么些年，他也很想你的！”
吕仲看到母亲欲起身，便伸手按住，温声说道：“娘你坐会，还是让我去喊吧！也快中午了，小妹也快回来了!”
吕仲话音刚落，就听见院门之外传来一阵欢跳的脚步声，和着细细清脆童音遥遥传来，“娘，娘，二丫饿了，我要吃饭！”
一阵急促轻快的脚步，由远及近的走来，出现在屋门当中。看到母亲的身形，如燕归巢一般扑向母亲的怀抱，一边往母亲怀里直挤，一边用黑白分明余光偷偷瞄向一旁坐立的吕仲。
“二丫，快，快这是你兄长，快叫哥哥！”老妇把小女孩老到吕仲身亲，语无伦次的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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