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三百六十章 托妻献子(5/8)
不过这赵偁虽然名字不显于后世,竟也是个有担当知进退的君子,倒也不可小视。难怪陈季常对他都不吝赞美,以至于找人办事,还不得不绕过了他。
现在毕晶倒是想起来了,好像在什么故人的集子里,读到过《送赵漕偁》的四言诗,诗写得老长了,也记不得那许多,只记得里面说“人之古貌,心未必醇。心醇貌古,或非通人。我视赵公,其貌甚古。心德俱醇,通达明悟”,想来这家伙不但是个老帅哥,官声人望都还不错。
而几年后,苏轼在《赵偁可淮南转运副使制》中,说赵偁“汝昔为文登守,而海隅之民,至今称之”,又说“今淮南之人,困于征役,而重以饥馑。汝往按视,如京东之政,以宽吾忧”,大概两人的交情,从这时候就开始了吧……
蓬莱钱知县很快就奉召赶到知州府后院。
这厮原本心里就有事,这两天一直担惊受怕,托朋友走后门,先后出动衙役,铺兵,最后连驻军都出动了,结果仍然铩羽而归。面对那脸色铁青的军官时,这厮就有点不好的预感,等看到苏轼和赵偁的脸色,更是心惊肉跳。
这位钱知县来得快,去得也快。
苏轼只问了他三句话。
第一句是,“行一不义,杀一无罪,而得天下,仁者不为也!贵县忘了圣人先贤的教诲么?”
钱知县急忙分辨,这是上体圣意,乃人臣本分,苏东坡冷笑两声,呵呵道:“你可知,本府刚刚说那句话,出自何处?”
钱知县脸色忽然大变,身体情不自禁颤抖起来。
母老虎女扮男装,也站在边上,偷偷问毕晶:“啥书啊,吓成这个德性?”
毕晶撇撇嘴:“《资治通鉴》呗!”
哈?母老虎瞟了眼钱知县,一阵幸灾乐祸,这倒霉蛋想借阿云案攀上司马光,没想到这是对着司马光的大脸狠狠扇耳光子了啊!
这回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吧?
不过苏东坡确实也够阴的,不动声色间,就给对方挖了这么个大坑。当然,不排除苏轼就真这么想的,读书人坑人能叫坑吗,那一般都叫言词锋利、思维敏捷……
不过毕晶却是一阵狐疑。《资治通鉴》书成于元丰七年(1084),次年即元丰八年,范祖禹、司马康、黄庭坚、张舜民等奉命重行校定,元祐元年(1086)校定完毕,送往杭州雕版,元祐七年(1092)刊印行世。现在这个时候,这书还没有刊刻。
但看钱知县吓得这个德性,肯定是看过了。那么,究竟是陈季常等人的穿越改变了历史,使这本书提前面世了,还是钱知县通过某种渠道看过手抄本,就跟当初的小青年绞尽脑汁看《回忆录》《少之心》一样?
但无论如何,钱知县这回是一定要倒霉了……
这句话的原本出自《孟子》。原文是“行一不义,杀一不辜,而得天下,皆不为也”。现在这句话,只是改动了几个字而已,但这个改动,却大有来头——“行一不义,杀一无罪,而得天下,仁者不为也”,出自《资治通鉴》,而且虽然没有“臣光言”这三个字的帽子,却不是通鉴引述他人的话,而是司马光在《周纪四》中的论述发挥!
投机钻营,一心想向司马光纳投名状的钱知县,怎么会不想方设法找《资治通鉴》来读,又怎么会不知道这话的分量?
见他骇然变色,苏轼问出了最后一句:“公行此事,欲陷太后、官家和司马相公与不义乎?”
这句话口气并不如何峻急,但钱知县顿时软在座位上,浑身颤抖,想分辨几句,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想想苏轼的声望,想想他和司马相公的交情,一种叫做绝望的情绪,立刻笼罩了他的全身。
苏轼厌弃地看着这个几乎瘫倒的软骨头,哼了一声道:“此事本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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